徐谨礼去查过消息,他都没动过手,那些什么小五小六,已经无缘无故失踪了两个,偏偏就是在徐恒涛那天过寿之后。
是谁想嫁祸给他,针对水苓的尾随是真的还是掩人耳目?
倒是第一次有人把主意打到他这儿来,还算有几分胆量。
敲门声适时响起,徐谨礼打开门,女孩在门外怯生生地看着他:“少爷你找我有什么事啊?”
徐谨礼侧身让开:“进来说。”
水苓低头走进去,徐谨礼关门之后让她坐下:“待会儿你母亲会过来,你躲在那张柜子里,听着我和她在说什么,等她走了你再出来。”
“柜子?”水苓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徐谨礼要她躲进那螺钿百宝柜里。
以她的身量曲起腿就能躲进去,确实不困难。
水苓看着那华美的柜子,手攥着裙子:“为什么啊?要是我不想呢?”
徐谨礼满不在乎地坐回去:“那就随便你。”
水苓犹豫一番,鼓起勇气问:“你想对我妈妈做什么?”
徐谨礼稍有惊讶,随后笑说:“我想对她做什么?你怎么不问问她想对我做什么?”
水苓两手都攥着裙子,语气凶了一点:“你胡说,妈妈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。”
徐谨礼轻笑一声,带着些嘲讽:“那不如留下听听看她想对你做什么,怎么样?”
自从母亲将怀孕瞒着她之后,水苓心里确实总不踏实,她来回迟疑,犹豫不决,看向那个柜子,听见了门外的敲门声。
“她要是现在进来看见你带着这样的表情出去,你猜猜你母亲会怎么想?”徐谨礼不急不缓地说着。
敲门声又响了两声,徐谨礼回头等着她,水苓走到那个柜子边,颇有些泄气地钻进去。
女人进门摆出一副温婉柔弱的笑容:“少爷找我有什么事?”
徐谨礼兀自端起茶杯,垂眸呷着茶,随后随意地看向她:“怀孕了就坐下说吧。”
那女人顿时脸上血色全无,匆忙跪下:“少爷,我……我也不想留在家里…是恒涛他担心我和孩子,你放过我,我以后一定不留在家里。”
水苓躲在柜子里听见母亲跪下的声音,心里冒出一股无名火,手按在柜门上,想冲出去。
徐谨礼皱眉看着她:“我没让你跪,别说得和我要你命一样。”
女人抬起头看他,眼眶已经发红:“那少爷你想怎么样?”
徐谨礼跷着腿,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脸,俯身向前眯起眼看着她:“要是你女儿和你肚子里的只能留一个,你要……”
水苓听见之后,眼睛睁得滚圆,吃惊地收回手捂住了嘴。
女人笑得有些勉强:“您能不能……都是我的亲生骨肉,您要我怎么舍得……”
徐谨礼看向柜子那里,假装起身走动,走到柜子边用腿抵住柜门:“那这样吧,我准备让水苓出去住,你是想陪她一起出去,还是想留下?”
“要是我想留下的话……”女人试探着问。
徐谨礼笑了:“你不是已经选了吗?那就让你女儿一个人离开呗……原本我想让你陪陪她,也算有个照应,你非要留下来给徐恒涛生孩子,那就随便你。”
女人磨磨蹭蹭站起来:“……少爷你说话算数?”
徐谨礼向后依靠在椅背上:“前提是你能说服你女儿,让她出去。”
他拿起柜台上的一个摆件端详起来:“走吧,没什么事了。”
女人欲言又止地打开门离开。
徐谨礼让开,水苓从柜子里爬出来,眼睛已经有些红,瘫在地上。
她看着徐谨礼的裤腿,随后站起来,紧紧握着拳头,骤然张开手抬起胳膊扬手扇过去,被徐谨礼握住手腕,反将她抵在柜子边弯腰靠过来,和她面对面。
那种了如指掌,带着讽刺和奚落的眼神让水苓心生寒意,少年敛去情绪,露出一个包容的笑:“我不是让她选了?要和你一起走还是自己留下,你母亲愿意为了她肚子里徐恒涛的种牺牲你,这该怪我吗?”
水苓气愤地掉眼泪:“要不是你逼她,妈妈才不会!”
“是吗?我逼她什么了?我不是说了没打算动她什么吗,我只是让她选择和谁生活在一起而已,是你母亲她自己选了要留下……”徐谨礼说着说着声音息下去,蹙起眉头,有些烦躁地松开她的手腕,“你怎么总是哭?”
水苓气得话直往外蹦:“你懂什么!你就是嫉妒我有妈妈陪着我,你就是从一开始就看我们不顺眼!你自己妈妈走了,你也不让我好过……”
她眼看着徐谨礼的脸色变得阴郁,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多过分的话,忍住哽咽,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拉他,想和他道歉,被徐谨礼甩开手,他指着门:“滚出去,现在。”
水苓从来没见他脸色这么难看过,面上还挂着眼泪就慌张地道歉:“对不起哥哥,我不是故意的,我说错话了,对不起……”
徐谨礼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