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我小时候对茨菇实在没有好感。这东西有一种苦味……”
“我十九岁离乡,辗转漂流,叁四十年没有吃到茨菇,并不想。”
“因为久违,我对茨菇有了感情。”
昙英读到此处时,瞿显扬突然偏过头来,目光紧紧锁住昙英。
昙英不理会他,继续把文章读完。
“我很想喝一碗咸菜茨菇汤。”
“我想念家乡的雪。”
昙英啊。
明明她什么心里话都没有说,瞿显扬却好似什么都懂了。
“昙英你真过分,把我当成咸菜。”瞿显扬故意用插科打诨的语调开腔,“还讽刺我不是腌了四五天的新咸菜,是腌得又咸又酸的老咸菜了。”
“噗!”昙英笑出声,“我没有那么说,你可真会代号入座。”
“那程臣呢?”瞿显扬突然认了真,“他是茨菇吗?原本没有好感,但是因为久违,所以有了感情?”
这一次,昙英没有再否认。
瞿显扬的心不断下沉。
尽管他知道两人早已劳燕分飞,昙英对一个守在她身畔多年的人心动或是有感情,这都是人之常情,是在所难免的事。
可他还是会忍不住难受。
昙英见他露出的表情,就知道他又在瞎想。
虽然昙英不屑解释,但是她不想撒谎。
“可是瞿显扬,我不爱喝咸菜茨菇汤。”
“你也不是咸菜。”
“你是下雪天。”
是我曾经最爱的下雪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