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阴说:“当天廷的狗,和当烂人的狗,又有甚么分别么?都一样是做狗。”
“不过嘛,你有一事说错了。”那红衣少年在廊柱间踱步,光影在他身上流转,他的神色也明灭不定。“祝某侍奉的,从来就只有神君大人一位。至于要暂且屈居谁人之下,不过是祝某一时玩心大起罢了。”
这少年言辞尖利,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。七齿象王沉默片刻,又抱着手,道,“小兄弟,卑人与你说实话罢。卑人那贤侄左不正神力惊世,是注定要铸神迹之人,她选了你那来历不明、号称铸过神迹,实则只在街头做过乞儿的师兄,那也是她一时玩性大起!她迟早要拣个门当户对的夫君,为左氏留下子嗣。不如这样,卑人予你与你那师兄黄金百镒,纱罗二十匹,你们便离开左家,再回天坛山,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