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底的时候,水苓被佣人带着去了徐谨礼的另一栋别墅里,离她的学校更近,家里有叁个佣人用来照料她的生活,也有司机和专车送她上学。
突然来到这里,水苓看着偌大的房子,感觉到一阵莫名的空。
她那天没有答应徐谨礼,即使母亲为了留下来要她出去住,她依旧无法和他站在一边去对付自己的母亲,太过忘恩负义。
家里只剩下了徐谨礼和徐恒涛以及待上位的继母,徐谨礼看着这个女人在水苓走后装着伤心欲绝的样子,照顾她的佣人在一旁劝她,还是身体更重要。
徐恒涛对这件事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,但徐谨礼在水苓离开的一周后,在那个女人的脖子上看见了硕大的红宝石项链,想来是她割离女儿的代价。
这条红宝石项链就像脖子里流出的血,昭示着她这样璀璨的痛楚,仿佛是一种荣耀。
南戴芳戴了一阵子那红宝石项链,便觉得无趣,放回了梳妆盒里。徐恒涛看她的动作,心想这女人又要开始磨牙了,果不其然和他谈起来结婚的打算。
他躺在床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地听着,看着女人艳红的唇,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。
南戴芳在俱乐部外不远处的灯下抽着烟,红唇一抿,那支细巧的圆支上多了一抹红印,徐恒涛看她面容姣好,神使鬼差地走过去问她:“一个人?”
南戴芳看了他一眼,把手里的打火机递给他:“你也是一个人?”
那之后有一阵徐恒涛才知道,南戴芳原来并不是一个人,她当时有舞伴,不过遇见他之后就没有了,他补上了那个位置。
按理说这是一件让人屈辱的事,他有过不少女人,被女人戏耍倒是头一回。
无奈南戴芳这种女人就像是人心里的蛔虫一样,该怎么道歉,该怎么敷衍,该怎么把事情揭过去,她都很有数。
他不想见她的时候,她就适时地消失,等他想她了,她又突然冒出来,真是诡异得很,徐恒涛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。
徐恒涛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,太聪明就意味着麻烦,他试探过南戴芳支持哪路政党,觉得他是个怎么样的人。
女人笑得和朵花似的:“这些我哪里懂啊,你是哪路党我就支持哪路党呗。至于你是怎么样的人……有人觉得你是大老板,慈善家,董事长,有人觉得你是大坏蛋,黑心鬼,这些和我都没有多大关系,我只知道你是我男人……”
徐恒涛这辈子听过很多人拍他马屁,但他确实因为这段话,有那么一瞬间地真心动了,想把这女人娶回家。
她有孩子的事,徐恒涛也是后来才知道的,那之后他冷落过她一段时间,直到再次在俱乐部外面遇见她。
南戴芳还是一样漂亮,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,温温柔柔地笑着贴过来装作是他的舞伴,和他一起进去。
徐恒涛不会在外面和情人闹得难堪,那样作为男人多少有些丢脸,一晚应酬过去,他们不知道怎么又躺到了一张床上,女人在早上给他口交,问他还生不生气。
徐恒涛看着那张被自己插破的嘴,把钱包里一张支票递给她,让她拿钱走人。
女人第一次和他闹了起来,又哭又闹,说她不在乎钱,就是想和他在一起。
徐恒涛没有理睬她:“我不会娶你,而且我已经有了一个儿子。”
女人哭着把那张支票拍在床柜头,干脆地走了出去。
再后来见面是在他参加公会演说之后,那阵子他压力很大,反对他的声音太多,他站在台上演说,甚至有人在下面唱反调。
他烦闷地出去买醉,想要消遣一晚,又看见了南戴芳。
她在台上唱歌,台下的人有不少他认识,徐恒涛端着酒杯笑得很微妙,想着她果然很快就找到了别的依靠。
下台的时候,不少人追在她身后喊着“南小姐、南小姐”,她均未停步,走到了徐恒涛身边,依旧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,拿出一副小女儿姿态来问他:“先生,我今晚唱得怎么样?”
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,徐恒涛面上不显,夸了句不错,搂着她的腰和她一起去了酒店。
那晚他简直在她身上使了浑身解数,女人哭得快要脱水,在做完后抱着他,抽噎着说她能不能留下。
大概人在射精的时候,把脑髓一并带了出去,他答应了。
那之后南戴芳就以他固定女伴兼情人的身份留在他身边,女人拿到钱之后没有怎么花在自己身上,只做了几件好衣裳,穿着去和那些交际场上的富太太们打麻将。
徐恒涛没管这件事,然而一个月后的党内公开演说,他的名声莫名好了很多,支持率也提了上去。
有人在大会后来找他,和他说有空和南小姐一起来家里坐坐,不然南小姐总是一个人。又说他推荐的那个医生医术很高超,孩子的病很快就好了,多谢他费心。
徐恒涛心中一头雾水,面上笑着答应过去,回家问南戴芳怎么回事。
南戴芳笑眯眯地把怎么和